《尤里西斯的狗》有篇後記,叫「所有的名字,終將成真」。
在這篇長達三千字的後記中,黃以曦丟出了一個尖銳而怪異的問題:
我們該將這份黃以曦與10位創作者(包含我在內)的對話,視為10場「戲」嗎?
(對,這邏輯不難理解:因為,或許正是被設定了「雜誌上的公開對寫」這樣的舞台,
總共11位創作者才共同進入了這樣的精神狀態,上台,入「戲」,去分別像說台詞那樣地討論了這些嚴肅而深刻的問題不是嗎)──
那些在這樣的場景設定中被說出來的話,或謂「台詞」,
那些理論與生命經驗的交錯、對視與對峙──
是先於11位創作者內裡所原本具有的,抑或是被舞台、場景設定所激發出來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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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若是前者,那麼,為何當我們在此刻回望,我們竟感覺這些話語如此陌生,美麗更甚於記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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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若是後者,那麼,為何我們在當時,居然就「能夠」說出那些話?那些話語,那些「台詞」,難道不正是我們所寫出來的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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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必須說(儘管這一切的召集人兼導演黃以曦並未提及),這令我想到波赫士──
沙之書,環墟,時間的迷宮,空間內外無終止的鏡廊。
我們必須想到他。
因為唯有如此,我們或許才能找到讀這本書可能的,最好的方式;
那正像此則〈後記〉中所提到的,如此美麗,深情,無可迴避,每一段都是起點且永不終止,一如命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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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能這麼樣看:人世裡每個聚會、每場對話,當我在那之前、之中、之後,抽離去看,
則那些個夜,於我,它們就再不是整個連續性現實所產出的某個結果。
不是先有了其中每一個人、先有了他們的相遇相識,才有那個淋漓的交會。
而是,那個夜,早就等在那裡。
……那些話被說出,情緒飽漲,燒成失控的熱切……,早都在那裡了。
那是我們之於任何什麼,某個像是命運的東西。───《尤里西斯的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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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照片來自@Shandi YC HSIN
#書是不是做得超漂亮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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